清晨一早,又是没有车子来接送,潭岱町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个场景,他没怎么睡好,已经打听好附近的一辆公交车,大约是在13号线,按时上车,只用花一块钱,就能到达学校,潭岱町要提前一个小时起床,收拾好自己,本来想着先把衣服顺便搓一下。

        昨晚做完PPT作业已经很晚了,看完那场活色春香的野春宫,就一直耽搁着,没洗,他皱着眉头,想着就穿了一天,等中午回来收拾的时候,顺便洗了算了。

        他刚出门,崔玉漱顶着那张很好亲水润的唇,凑过来,声音温文尔雅:“我有车,我带你过去吧,刚好我今天有课。”

        潭岱町客套的拒绝了:“那还是算了吧,今天你有课,明天要是没课的时候,莫不是你也送我过去,别人会怎么看待我们的关系?”

        他冷漠转身走了,身后还背着一个背包,装着今天要看的书,崔玉漱就站在后面看着他,他一直不懂,冷漠是底色,潭岱町就很捉摸不透,他看起来什么都不在意,甚至之前在厕所感觉就是一场莫须有的,崔玉漱抿抿唇,很自然就被他拿捏住。

        潭岱町都不用开口,钓鱼的第一步就是等鱼儿上钩。

        他很快出门,外面的天边初露希冀,雾气已经消去,路边薄荷样的绿叶透着光,他身形颀长,长眼漆黑,如章鱼腹中难以看透的墨汁,下颌的线条消瘦,他咬着一个馒头,往嘴里使劲噎。

        潭家就是一个龙潭虎穴,最好的情况大致给他交一下学费,其他生活费他都已经满十八了,根本不操心,他现在穿的衣服都是很便宜的,鞋子一穿也是三年。

        潭岱町暗自垂了一下眼,他得想个办法活着,起码不要饿死,这具身体他清楚,穿上衣服不打显现,脱了衣服饿得瘦骨嶙峋,早晨他就只吃一个馒头,没到中午就饿得肚子疼。

        到了学校拿出课本,他还在用着几年前的老手机,早就淘汰掉了,传了四五个人他用低价00买下来的一个手机,平时就看看新闻,回复一下消息,过得紧巴巴的。

        叮铃铃上课铃响了——

        潭岱町饿得背上的骨头都凸现,靠在课桌上硌着疼痛。

        温蒂尔做贼一样先跑出来,他没有个正经的生意,身份是一个商贾的儿子,从小到大都是锦衣玉食,就算家里知道他身份是个双性儿,也没有丢弃,反而细心照养,皮肤养得白白嫩嫩,一个脱了蛋壳的鸡蛋,就连嫁人都挑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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