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她就是马后炮,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好了,别和妈生气了,人都有生老病死,如今你的生活步入正轨,承宁也事业有成,我没什么不放心的,就是有点可惜,交了那么多年养老保险,一退休就生这种病,拿不到多少退休金了。”

        她细细安排了家里的房产以及多年存款,将房子留给我,存款交给李承宁。

        最后她说:“儿子,我配合着积极治疗,但治不治得好就看天意,给我找个护工就可以,你们工作忙又离得远,平时不用总来,周末过来看我就行。”

        我形容不出此刻的心情,我妈并不是多强势的母亲,却也算得上性格刚强,即使从小失去父亲,我和李承宁也始终在温馨的家庭氛围中长大,她并不要求我们多优秀上进,只要我们平安健康。

        可就连平安健康我都没有做到。

        时间太晚了,我们没再回去,而是住下来,自从上大学后,除了过年时,家里人没这么齐过,李承宁在时我不在,我在的时候他又不在了。

        我通过上次在康复医院的男孩找了一位女性护工,三天后妈妈正式办理了住院手续。

        我和李承宁都搬回来,方便随时去医院看望她。

        这途中我向主治医生了解过详细情况,他的说辞很不乐观,我只能盼望着癌细胞不要扩散,妈妈的病情不要恶化,就算概率很低例子很少,但也不是没有能再活十年八年的。

        再聊起她瞒着我这件事时,我的态度已经平和许多,坐在病床前削苹果,李承宁去茶水间打热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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