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十楼时,原本只剩下他脚步声的楼道里似乎多出了细密的电流声,滕渊只当是配电房里的声音,不甚在意,然而走到十一楼时,震动声就很明显了,人声也很明显。

        倒不是那种刻意的叫声,是断断续续的,不太大声,青涩的调子里带着点哭泣的腔,颤颤抖抖,在发泄和享受中间打折,来回不定。

        滕渊没忘记往下看了眼楼道号,十楼。也就说上面是十一楼。

        他并不刻意放慢或者放轻自己的步伐,更不可能就此停下,依旧保持着正常速度拾级而上。尽管因为标识而泛着绿光的安全通道里,一个身影颤颤巍巍地半靠在墙上。

        对方身上勉强穿着被揉得乱糟糟的条纹花外衬,一边衣领已经完全脱离垂下,露出一片白皙平缓的锁骨,隐隐约约看得见胸膛。美中不足的是可里面遮了只手,正在毫无章法地拨弄外衬下的红点。

        裤子则褪到大腿根,勉勉强强挂着,干净昂头的性器随着腰的颤动微微摇抖,再往里多看一样,磨得发红的大腿根间还插着黑色的硅胶玩具。

        最后才是他的脸,被汗水浸湿的额发半遮着清隽的眉目,眼睛半睁半闭,里面带着水光,一片朦胧。薄薄的上唇被紧紧抿着,到泛白却还是会出声,只有脸是潮红的,比放在外边的太阳下暴晒还要红。

        这幅表情出现在脸的主人上,真的很罕见。

        滕渊往上走一个阶梯,他想起前两天还在电梯里遇到过陆泽。

        当时正是晚上十点,他从学校图书馆自学回来,而对方大概刚加完班,好看的脸上浮满疲倦,面无表情,双眼空洞,轻轻仰头呆呆地盯着电梯报层屏幕,看起来有点像个精致文静但没生气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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