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从皮肤里渗出,坠满了他的额头。而痛吟声被他竭力闷在喉咙里,却仍是忍不住地往外溢,叫声低哑凄厉。

        他视线虚虚地落在安德鲁施刑的那只手上,瞳光有些涣散,只能看见一块虚散的黑影,和其后白得煞人的背景墙。

        烙印的过程持续了数秒、又或者十数秒,因疼痛而在他的意识里拉得无限长。

        灼烫的铁片拔出时,很是固着地停留了一下,安德鲁稍稍使劲,才从原地拔出,粘连起了一些血渍和焦糊的皮肉。

        小个子浑身战栗了一下,几乎有些脱力,只是被牢牢钉死,仍挂在刑架上。

        安德鲁拿了块海绵,浸满了消毒酒精,先是擦干净有些脏污的电烙铁,妥帖放回原位,接着毫不嫌弃地仍拿着这个海绵,按在了小个子的烙痕上,揩拭掉周圈的血污。

        酒精刺激到伤口,不啻于烙印的疼痛炸开,小个子疼得下意识低哼一声,几乎要昏迷过去,意识却被发挥作用的药剂强行保持着清醒。

        太阳穴一阵一阵地钝痛,仿佛是在应和着过重的心跳一般。

        安德鲁丢掉海绵,右手大拇指指腹碾磨着那块烙印。最终成型的烙痕呈焦褐色,某些地方深褐、趋近于焦炭,周围一圈皮肉被波及,通红肿胀。

        印上去的“叛”字完整而深刻。

        泛冷的皮质质感摁压在伤痕上,安德鲁与他温声调侃:“这才是与你相符的身份,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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