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好像已经走了,不知过了多久,本就不甚清醒的脑子被睡意冲刷,昏昏沉沉见,她又想起,黑暗前的最后一幕那男人惊慌失措的脸。

        自从赵虔来到家里,除了第一天,她就没有怎么正眼看过这个男人,在她的心里,这人不过就是一个能拿到明面上的男模

        ——她不知道赵虔的职业是什么,但她愿意用最恶劣的心思去揣测

        ——或许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工作,只不过是一朵依附有钱人的菟丝花。

        可是她之前有多么瞧不起这个男人,那天被人抱起来时就有多么惊讶。

        他那焦急的神情不似作伪,他比周女士离自己更远,却能比周女士更快地反应过来冲到自己身前,她还记得这人几乎是扑倒跪在自己面前,那双笔直西装裤下的膝盖撞得地面发出的扑通声让她的心也跟着扑腾。

        在意识消散的前一秒,耳边是男人有些失态的喊声,他让她不要闭眼,让周女士赶紧打120,可是,可是......

        她只是勾着嘴角,看这人飞快地脱下自己的衬衣,雪白的衬衣捂上她被碎瓷片划得血肉模糊的脖颈。

        疼死了。

        她被疼得皱紧眉头,紧接着就心安理得地闭上了眼睛,谁要听他的话,周女士听,她可不听。

        ......

        没死,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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