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了紧肩上的月白衣袍,笑着唤道:“大哥。”
池畔的修竹落雪,仍是亭亭几枝,虚心从容立于天地间。
霍崇手里捏着一枚香囊,藏也不是,放也不是,索性大大方方地亮出来。
“朗弟,你也睡不着?”
他坐下来为胞弟倒酒,梅子香气散开,冲淡了杜若的幽香。
霍朗低头谢过兄长,接过小盏饮尽,这酒烧喉,一直辣到肚腹内。
“兄长还是喜欢喝些烧刀子,梅子却清爽。”
霍崇见弟弟变着法儿打趣自己糙,浑不在意,大笑又饮一杯。
兄长一贯如此,霍朗也习惯了。
“兄长又是缘何睡不着?”
喝了一杯,他又饮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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