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层岚看他的背影弯腰消失在门口,铁门晃荡良久,才回神问小九:“秦虎去了吗?”。

        小九点头如捣蒜,道:“去了去了。我亲眼看他进的小区,他跟那小骚货得有一个多月没见了,我看秦虎那条老狗今天滚床单都得滚到天黑。”。

        季层岚看了一眼摇椅,端起瓷盆准备进屋拿湿巾,于是慢条斯理地边走边问:“没被人发现你吧?”

        小九跟上他:“嗐放心吧大哥,发现不了!秦虎自己藏得严,他才最怕被人知道,隐蔽得很,回回都只敢一个人偷摸着去,他也是够谨慎,好好一个大奶长腿姑娘天天关着守活寡,好几个月了才去干人家四次,嘿嘿,谁能想到他娶了秦会长天仙一样的女儿,还有心思和胆子去外面乱搞。”。

        季层岚清理完院子和桌子,进房门前,才制止亦步亦趋的小九:“在外面等我”。

        房间内的陈设简单却压抑,进门一张床配一个床头柜,靠墙边一方长长的祭桌,上面排排摆了四张遗像。窗外的阳光那样好,他也想用窗帘遮上,光线昏暗,遗照也没有色彩,仿佛是画框框住了墙上的影子。

        桌上的充电红烛亮得诡异,祭拜用的水果很新鲜,显然时常被更换,季层岚拿起桌上那张年代久远的全家福:小小的季层岚搂着满脸好奇的弟弟站在正中央,笑得春风和煦,父亲坐得端正挺直,旁边的母亲歪在他肩头,一脸的幸福灿烂,爷爷奶奶庄重矜持。和遗像一样,唯独少了父亲的脸。

        季层岚盯着看了好一会,拉开床头柜,拿出一瓶没有标签的透明澄黄的香水,向门外走去。

        小九在后视镜瞟见他神色恹恹,忧心地说道:“大哥,路上还有些距离,你歇会吧,快到地方了我再叫你,豆子他们把人看得死死的,蚊子都飞不出去,秦虎跑不了。”。

        没忍住在心里腹诽阎霖,发情的狗一样,每回都把他大哥折腾得够呛。

        季层岚淡淡道:“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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