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恐慌到了极点的毛乐楽,那一瞬间脑海里竟然还出现了滕子恙那张总是带着坏笑的脸。

        他的双手不停地用力扒拉着地面的瓷砖,泛白的十指在地面上划拉处两道狰狞的水气压痕,单薄发颤的身体却还是被身后的男人扣紧脚踝往远离门口的浴缸的方向拖去。

        浴室门在毛乐楽绝望的目光中逐渐远离,脸上的泪水从小巧的下巴处滑落下来,沿着男人拖拽的轨迹在瓷砖上形成一道雨滴装的湿痕。

        毛乐楽抗不过滕子凛,只能翻过身,用力地踢蹬着另一条没被拽住的腿,想要往拽着他脚踝的男人身上踹去。

        毛乐楽绵软无力的脚掌踹在男人坚硬如铁的小腿上,简直就像是棉花打在钢板上,不痛不痒,毫无作用。

        “放开!放开!我不要,我不要!!”

        毛乐楽疯狂地叫喊着,滕子凛停下脚步,转过身,一下子抓住了毛乐楽踹向自己的另一脚的脚踝,气场冷冽的男人,眼神冰冷地看着半躺在地上胡乱挣扎的人。

        毛乐楽心底一颤,对上滕子凛冷若冰霜的双眼,嘴唇一个哆嗦,喉咙里竟一下子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他从来没有遇到过气场如此可怕的男人,即便是一再强迫他的滕子恙,毛乐楽心里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一种深入血液,透进骨髓般冰寒恐惧从男人抓住他的脚踝处,蔓延至他的全身。

        那是一种濒死般的阴冷与恐惧。

        毛乐楽脸上的肌肉抽搐着,牙齿在嘴里颤抖得咯咯作响,他神色畏惧惊惶地看着面前眼神冷漠,面无表情盯视着他的男人,干涩的喉咙里像是被堵着什么东西一样,就连一个气音也发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