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子森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滕子恙一幅在病床前深深忏悔的模样,他搭在门把手上的指尖一抖,三两步来到病床的另一侧。

        滕子恙听到他走近的脚步声也只是极为冷淡地抬了一下眼眸,然而那双看向滕子森的狭长凤眸里却爬满了令人心颤的血丝。

        滕子森和滕子恙对视了一眼,在看到对方眼里的血红时着实给骇了一跳,滕子森抿了抿唇,神色凝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从来没在滕子恙的脸上看到过这样颓丧又脆弱的神情,像是在懊悔,也像是在茫然无措。

        滕子恙是那么骄傲又坚韧的一个人,拍戏的时候甚至从来不用替身,剧组爆破出了事故,滕子恙受到爆炸冲击,弄断了两根肋骨,一根腿骨也照样跟个没事人似的,第二天就照常工作了。

        他什么时候见过滕子恙像现在这幅模样?

        滕子森垂落在身侧的手指缓缓蜷起,他把视线落在毛乐楽那张苍白的脸上,双眼却仿佛被那张脸上病态的苍白给深深地刺痛着,就连心也忍不住地开始闷闷地难受。

        他昨晚还把对方抱在怀里,压在身下尽情地享用着,那温热柔软的触感滕子森的身体至今还清晰地记得。

        明明昨晚他还那么温顺地被他亲吻进入,安静乖顺地接受他一次次地掠夺肏玩,乖巧得像是一只柔弱无害的小狗崽,为什么第二天就能一声不吭地就对自己下这样的死手?

        滕子森忽然就有些搞不懂毛乐楽了。

        他一直觉得对方很好拿捏,单纯软弱,逆来顺受,温和无害得没有半分攻击性和危险性,即便是被欺负得最狠的时候也只是软绵绵地打了他一拳,除此以外他再也没在毛乐楽的身上看到一丝一毫的烈性和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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