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里传来的消息,皇上近来多次提起你,你在外职满三年,便要调你回京,这样算来,便是明年秋后,只是……”春来略有隐忧,“姑父的身子,唉……真不是时候。表哥,若是姑父归了道山,你可是要三年丁忧啊。”

        张宗正倒是一副澹泊从容模样,提笔挥洒自如:“未尝可知幸与不幸,遴选东g0ng正是魏阙之中刀来剑往、血雨腥风之时,避这一时,是福不是祸。”

        他将写好的书信装入信封封好,递给春来,“给六哥的。”

        春来点头接过,见他又取来一页公文笺,执笔之下,是字字端庄秀丽的馆阁T,却是呈给皇上的奏章。写完封好,印上火漆,“随邸报走。”

        俩人正屋里说着话,却见院外月洞门处停了一盏灯火,连云正压低了声音与人说话。

        过得一会儿,连云行至廊前阶下,“十五爷,刚刚长顺回话,今日门上未见有人送书册来。”

        张宗正嗯了声,“知道了。”

        春来转脸看向张宗正,见他面上无波无澜,不见多余情绪。春来毕竟与他打小一处长大,知他向来是喜怒不显于sE的人。

        便轻笑一声道:“那董家姑娘生得倒是好模样,只是有些小脾X,要不关照关照她?”

        “怎么十一嫂找我说董家姑娘,你们也在说董家姑娘,这董家姑娘是个什么凤凰眼珠子,这一个个的都惦记着?”说话那人风风火火,随着声落,已然走进书房。

        那人眉目和张宗正有七八分相似,也是器宇不凡的美男子,行止却很有些昂扬不羁。进来便朝房中的一张挂灯椅上一座,身子舒坦地往后一仰,手臂懒散地搭在扶手上,没个正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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