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春来,跟着老十五出息了,回来也不去十四哥哥那里叙旧。”那人有些不满地用手指点了点春来。

        春来笑道,“十四哥冤枉Si表弟了,我这席不暇暖的还没顾上歇一脚呢,明儿又要随司宪去通州了。再说,十四哥也忙,我们不一定碰得上啊……”

        “十四哥来是找春来叙旧的?”张宗正打断了袁春来的话。

        “当然不是。”张宗邕笑得眉眼直颤,“军帑不够花销了,找你的,来找司宪化缘来了。”

        张宗邕读书没他弟弟张宗正厉害。跟前的这位,打小便是惊才绝YAn的角sE,十八岁便已是钦点的状元了,而他是二十五岁才中的进士。本来在湖州府的下头某个县里做个七品县官,两年后主动申请转去兵防。之所以转而混去武行与武夫为伍,除了从小Ai武外,还有便是本朝重文轻武,进士出身的带兵更容易晋升罢了。

        张宗正好看的眉尖一挑,睨了他一眼,“你每个月都找花头,打着军帑不够的名头多吃多占,都指挥使傅胄这月又少拨款给你了?下次遇到他,我总得要跟他讨个说法,怎么总是苛刻下面军帑。”

        张宗邕知他说笑,“傅胄确实……通州守备严复之也私下跟我抱怨过几次了。嗳,司宪,你也心疼下你哥哥,现下广陵虽无战事,可广陵地界还有不少水匪流寇要剿吧,要打造新战船,老旧战船也要修……”

        张宗正听他胡掰就头疼,“这月不行,下头各府的税赋都尚未收齐呢,前线等着用,我从哪里能挪出多的拨给你?”

        “多少给点就行,要不手下那帮猴崽子要闹兵变的……”

        “你张宗邕带兵出了名的狠毒辣手,手段高明,手下还敢闹兵变?”张宗正听了好气又好笑,“怕是你外头又闹出什么亏空需要银钱去填窟窿罢了。”

        “小十五你冤枉哥哥了!”张宗邕被人点到痛处,一点不脸疼,仍旧嬉皮笑脸的,“我这不是在为司宪收那些金石典籍吗,不掏点茶钱洒洒,别人肯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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