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张仪练就了一张厚如城墙的脸皮,此时也觉得丢人。

        “呵!靳尚!老娘今日就把话撂在这儿了!你要进来,可以!带着张仪,不行!如果你非要带着他,我就让人用乱棍把你打出去!”殿内响起清灵婉转的女声。

        张仪面红耳热,脸上像在被炙烤,心里却有些不屑,这位郑娘娘说话粗俗,比之市井妇人强不了多少,楚王竟然被这种女人管得服服帖帖的。

        他要面子,既然郑袖不见他,不肯给他行个方便,那他就通过其他方法达成目的就是了。

        没想到,最后是他要走,靳尚倒死磕在那儿了,他两脚张开,两膝微曲地坐着,远远看上去就像个簸箕。

        战国人穿着上衣下裳,所谓‘裳’其实是围裙,而里面不穿打底裤,只在小腿穿‘胫衣’(跟今天长及膝盖的长筒靴差不多),他的姿势太豪迈,随时有走光的危险,羞得宫女们都捂了脸,四处奔逃。

        “尚弟。”张仪看他这无赖模样,内心无比汗颜,忙要拉起他,说道:“不若改日再来。”

        “不!今日她若不出来,本公子就坐在这儿不走了!”

        张仪:忽然很懊悔很懊悔跟他做朋友,太跌面子了!

        许久,殿门被打开,一个宫女走出来,朝两人行礼,说道:“娘娘请靳大人进屋议事,还请张先生稍等。”

        靳尚还要赖着不动,张仪劝了几句,他才不情不愿地挪进宫里,宫外,张仪经受着众人异样的目光打量,心里一点点变得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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