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间,潘公推门进来,潘巧云忙迎上去,道:“爹爹来了,迎儿看座,沏碗好茶来。”

        潘公道:“我儿不用客气。”

        一同坐下后,他瞥向她手上包着白布,便问:“上药了吗?可要唤郎中看伤?”

        “昨夜抹了卢会,已无大碍。”她捧着自己的包好的手,说道:“不过,身病易治,心病难医,大哥平日还好,只是吃醉了便不认人,忒伤人心!”

        潘公摇头直叹,说道:“女婿年轻意气,难免有些粗鲁,我儿多担待些。”

        “爹爹只叫我忍气,却不知我身在苦海,你平日里尽管理铺子去了,哪知这背后之事?自嫁得大哥以来,没有过一天安生日子,他每日出去承当官府,却不想那些浮浪子弟欺负了我去,叔叔来了还好,没有泼皮敢惹,谁知大哥却变本加厉,对奴非打即骂,已经不是一两回了!”潘巧云趴到桌上呜呜哭泣。

        她哽咽道:“若只是打骂我,我绝不会告知爹爹,只是大哥太欺负人,竟然还将爹爹一齐辱骂,那厮被恩忘义,我也不想同他过了!”

        “我儿,这……”

        潘巧云抬头,脸上泪水直淌,道:“许是有人在背后搬弄口舌,大哥生了疑心,说爹爹惜钱如命,不肯在他面前露个钱袋子,分明没把他当自家人。”

        “实不相瞒,我想与他到公堂上对质,求知府判我们和离。”

        潘公大惊,脱口而出道:“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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