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着要仆人搭木梯下小舟,徐夫人却不领情。「好,咱们三人回家说清楚!看要她走,还是我走!」

        她伸手又来抓席朝露,这次席朝露已无路可退。

        舟楫狭小,她本能地抓住冯泉的袖子想稳住身形,不料冯泉不惯与人亲近,直觉地便cH0U开手。

        席朝露让他一推,又让徐夫人一扯,身子前倾,便要跌向徐夫人的舟舺。胭脂楼这边的舟子见状,忙把舟撑开,好让席朝露避开徐夫人的拉扯。谁知席朝露才刚甩脱徐夫人的手,尚未站稳,舟楫一晃,她一脚踩空,身子掉入水中。

        秦淮河冷冽的河水灌入口鼻,席朝露挣扎着想浮起,右脚却不晓得被什麽东西g住,传来剧痛。她挣了几下,挣脱不开,也就放弃了。

        她累了,真的很累很累了。

        短短十七年岁月,她当过富家千金,当过流民乞丐,也当过秦淮名妓,从关外到京城,从京城到江南,她骗过人,也被人骗过,她伤过人,也被人伤过,好几次她以为老天爷要收她,最後却都活了下来……

        但是她真的累了,累得没法再感谢老天仁厚,留她一条贱命。

        秦淮河的水不断地侵入她的身T,她的x腔胀得难受,心底却无b平静。

        这样也好,让秦淮河的水洗去她的wUhuI。上西天也好,下地狱也好,从此不沾尘土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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