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谢鹤逸从禅房出来,站在殿前的台阶上叫她。

        他总是这样,在人前喜欢连名带姓地称呼她,像是不带半分狎昵的正人君子。可若真要论起给自己起的外号,有些词语香YAn到她事后想想都觉得脸红羞臊。

        孟臾回过神,连忙起身,拍拍身上沾惹的泥土,边一路小跑着跳上台阶,兴冲冲地问:“要回去了吗?”

        “怎么,不喜欢待在这里吗?”谢鹤逸没回答她的问题。

        孟臾双掌合十于x前,阖目小声念了句菩萨莫怪,才实话实说道,有点无聊。

        谢鹤逸不以为忤,嗤笑一声,揽着她的肩膀,向后院膳房走,“陪我去吃点东西。”

        孟臾不再多说,顺从地挽起他的手臂,“嗯,刚好我也饿了。”

        膳房的僧人现煮了两碗面端出来,浇头是现成的,马蹄冬笋香菇木耳煮在一起,吃着无b鲜甜,面条是碱面,也足够劲道。

        孟臾刚吃两口,就听见谢鹤逸问:“初四我要回北京,你想跟我一起去吗?”

        一时之间,孟臾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从前谢晚虞还在世时,几乎每年过年都会带着她走亲访友,谢鹤逸的父母大约只当是老太太怜贫惜弱,何况这么多年就算养只小猫小狗也处出感情来了,但这几年,谢鹤逸再也没让她去过。

        今年是怎么了?突然间旧事重提,用的竟然还是问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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