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臾饿得很了,但还记得之前学得规矩,进食的速度控制得应该没有让他觉得自己失礼。

        谢鹤逸坐在对面,懒散地支着头看她吃饭,眉眼里没什么情绪,像一尊神像。

        “想家吗?”过了一会儿,他问。

        话声温和从容,仿佛清泉一样,从山顶顺其自然地流下来。

        孟臾刚想点头,沉默片刻,最终还是摇头,一本正经道:“……不想。”

        谢鹤逸突然就笑了,孟臾垂下眼不再说话,继续埋头吃面条。

        她不知道的是,那天谢鹤逸才第一次注意到她,一个自作聪明的小丫头,还没学会七情不上脸,却要在他面前摆弄,不肯说实话。

        后来,谢鹤逸回谢园的次数频繁起来,孟臾和他相处多了,也渐渐m0出一些门道来,他和谢晚虞一脉相承的菩萨像,不怎么生气,也不怎么高兴,喜不是喜,怒不是怒,三分心思r0u碎了洒出来,让人看不出本来面貌。

        时间久了,实践经验多起来,孟臾知道只要她用心小意地讨好着,谢鹤逸就会觉得受用。

        他喜欢听琵琶,她便去学。他有所示意,她就献出自己的身T。这样,即便身世零落,命途多舛,她依然衣食无忧尤有依凭,能相安无事地活下去。

        “孟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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