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臾连青春期都没叛逆过,在他眼前一直都是低眉顺眼知进晓退,此刻喝点儿酒冷不丁生出一身反骨,倒叫人觉得新鲜。

        谢鹤逸气笑了,转身跟上去,眼见她一路上楼进了书房。

        孟臾记得前几天借用过他的电脑,不出意外U盘应该就是落在那里了。

        果不其然,就在主机USBcHa口上。

        孟臾蹲下来拔掉,捏在手里起身,目光被L形桌案的另一边x1引。

        卷成几圈的一串一百零八颗奇楠佛珠,下面压着一卷刚抄好的《金刚经》,大概是尚未来得及送去灵慈寺供奉于佛前,一张张错落有致叠放在一起,是谢鹤逸的笔迹。

        少见的馆阁T,端方郑重,通篇看不到一个错字。

        落款是谢重衡,右下角方方正正一个印,朱砂红的篆刻拓着梓泽主人。

        谢鹤逸,字重衡,号梓泽主人。庄正风流都有了,难得的好名字。

        孟臾站在那里出神,思绪放飞得厉害,她想起前两年有一阵子谢鹤逸失眠很严重,一夜不睡也是有的。有时晚上会让她过来读经,但佛经真的不好读,这些年跟在他身边,她竟是一星半点都没学会。会识字断句是最基本的,更难的是念着韵律还要念出禅意,往往是孟臾念着念着就能把他逗得乐不可支,却还要恶趣味地让她继续念,最后她羞臊得不行,佯装恼了,又被他压在身下折腾,变成暖床助眠。

        正胡思乱想着,谢鹤逸走进来问:“来找什么?”

        “拿U盘,里面有个软件安装包,同学做毕业设计要用。”她的声音有点脆,语速快,不像平时那般绵软,显然酒JiNg还在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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