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人擅长与人打交道,但是却不喜欢与人打交道。

        从别人言语处事之间判断其秉性,然后行事时靠拢但不恭维,重视但不至于热络,无意间做些投其所好的琐事。人设是自己立的,性格是可以表演的,樊杳几乎算是其中翘楚,在外基本没有自己性格和喜好的展现。

        大概也有被工作磨平棱角的因素在里面,樊杳在大学时是完全不参加社团和班级活动的游戏宅,四年下来连同班同学都认不得几个,对于社交几乎就是心理上的厌恶。

        ——她不明白有什么意义,就好像是在无期限的去做不同人的理解,根据场景中所有人之间的环境气氛人际关系心理状态去做那个最优解答。

        就因为很简单,所以很无聊,无聊透顶。

        步入社会工作以后,这些便成为了她厌恶却锋利的武器,为了说服自己,她垫在卧室电脑桌上的超大鼠标垫上面写着“一切都是为了赚钱”。

        久而久之樊杳也慢慢改不回来了,不顺心的事她会先讲抱歉,不合理的要求她会先答应,甚至路上遇到酒鬼,她所做的选择也是先行示弱。

        确实是个……比较无趣的人。

        樊杳慢慢回过神来。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还靠在杀人犯怀里,窗外已经不复之前的晴朗明媚,如预报所言下起了瓢泼大雨。豆大雨滴不住砸向窗户,她听着有些困倦犯冷。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无所谓了。自由什么的,社交什么的,明明也不是她所喜欢的东西,失去就失去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男人身上是非常容易分辨出的皂角味道,樊杳很喜欢——即使她知道皂角味是为了遮掩什么而存在的——她依然顺应了自己身体的喜好,整个人更加贴近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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