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含着泪水,说道:“公子别这么说,唐木公子乃川东的神祇,当年为给我们罹难的家人们报仇,孤身犯险,大义灭亲,灭了仇人川北唐二爷,过后生死不明,川东百姓无不顿首惋惜。这十余年来,其实大家早有重建平都镇的意思,只是出于缺少领袖,缺少钱粮,一直未能成行。今日唐公子有意,我等定当极力配合。”
唐印冬会心大笑,而后回礼道:“感谢村长,感谢诸位。我见村长有些面善,不知是否当年见过?”
老人哈哈大笑,继而又陷入了忧愁中,回道:“说起来,老朽和唐家还算有些渊源,小女当年乃唐木公子亲自做媒,嫁给了小婿唐佣,只可惜,小女于那场大火中不幸罹难。哎,世事难料啊。当年在木府,有幸见过两次唐公子,想不到唐公子今日还有印象。”
唐印冬大为惊愕,起身回道:“原来是当年故人。唐佣叔叔现在还好吗?在何处啊?”
老人又微微笑了笑,回道:“小婿现定居江东江阴梅岭,置下了偌大家业。曾数次邀老朽去江东养老,但是我心念故土,不愿远行,就没去。这些年,他也没少给村子送些钱财丝绸之物,还派遣弟子给村子的青少年传授了些武艺。”
唐印冬也叹息不已,回道:“果真是物是人非,不过,大家都还活着就好。活着就有希望啊!”
老人抚掌叹息,回道:“不知唐公子重建平都镇,有何打算?”
唐印冬想了想,回道:“此事晚辈也详细思虑过数次。晚辈此行,只从江州唐家带了一万两白银。建一个村子也许足够了,但是我想在以前的平都镇的基础上扩建,建一座城池。所有人都住在城池之中,暂时不重建木府,等以后发展好了,再考虑此事。首先要解决的就是资金和人手问题,所以,我打算先举明旗帜,召集愿意回归的家父当年的旧部,和散落四处的原平都百姓,大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只要大家共同努力,按照我的设想,不出两年,便可建起一座坚实的大城,当然,大城按照合理设计,如何防火防水防匪患等。然后就是开垦土地,我周游四处,见无数田地荒废已久,我们大可以重新造籍,为每一位百姓重新分配田地。以上是晚辈拙见,还望村长指正。”言罢,向村长施了礼节。
村长闻言大喜,说道:“公子思虑周全,我等执行便是,我这就写信给小婿唐佣,表明建平都城的想法,相必他必能解决许多资金问题。哈哈哈,那唐公子可有歇息之处?”
“还劳烦村长在村中找一偏室,容我俩暂住,我愿和所有人同吃同住同劳动,共建平都城。”村长闻言大喜,满口称赞,随即让出了自家后院,供唐印冬和秦时月暂住。
又十余日,黄昏,村人一边忙着收获,一边忙着建造砖窑,瓦窑。清理以前的地基,规划城市建设的布局。唐印冬带着秦时月在码头上协助工人造船。这时,只见下游金色的阳光中,飘飞而下数十条大大小小的船,背对着阳光,唐印冬清晰的看见那数十条满载货物和人员的船,逆流而来,桅杆高耸,灰色的长帆迎着阳光在江面落下长长的影子。船上人影攒动,有醉酒的歌声,有谩骂和打闹声。他们缓缓地靠岸,似乎毫无组织地从船上走下来,陆陆续续下来三百余人,在领头的四五个人的带领下,迈着大步向着正在造船的工人们走了过来,惊得工人们连连后退,胡乱拿着手中的工具准备御敌。
唐印冬见来者众多,且气势汹汹,立马站起身来,迎了上去。为首的五位匪人打扮得类似于商人,穿着大方得体,约莫知天命年纪,大多面上有伤痕,但是看起来已有许多年头。身后的三百多人站成三排,围成一个不规则的半圆形,各自嬉笑着,穿着各异,有的像渔夫,有的像农人,有的像工人,有的像纤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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