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印冬上前拱手道:“不知诸位英雄,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当中的一位匪首回礼,扯着粗犷的嗓音,回道:“听说有位少年英雄,在此重建平都镇,我等特地来高价售卖些物资。不知那位少年英雄是不是公子你?”

        唐印冬见来者不善,似乎有强买强卖,变向打劫之意,于是挥手让身后的工人先退远,只身向前,回道:“在下唐印冬。”

        几位匪首大笑,回道:“你一个黄毛小子,也敢自认唐家后人,且容我等来试试身手。”言罢,一掌劈出,掌风急速,带着热辣的触感,足以彰显其内家功夫已经练到一定火候,唐印冬凌空翻了两个筋斗,后退到三丈之外,手捏剑诀,霎时间剑气纵横,几道剑光伴着斜阳顷刻间便近在匪首的身前,似乎下一瞬间便能洒在匪首的身上。匪首饶是江湖经验丰富,也不及闪躲,被剑气刺穿了几处衣衫,皮肤上有了隐隐的剑痕,这实则是唐印冬未尽全力,否则,那匪首此刻已重伤在地。

        匪首狼狈退下,却并未恼怒和报复,围着的江匪大都为唐印冬的高深莫测的剑法喝彩,显得十分高兴的样子。唐印冬莫名其妙的凝视着夕阳下这群奇怪的江匪,不知该如何是好。那匪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上前行礼道:“公子神技,不辱先人也,虽不及令尊当年,却也相去不多。小的这厢给公子施礼,还望公子恕罪,方才小的多有得罪。”身后的四位匪首也一同上前行礼,原本在后边看热闹的江匪们也随着首领的指示,都单膝跪了下去。

        唐印冬何时见过如此场景,虽胸中无数困惑,却也立马上前搀起了诸位匪首,并让匪首令大家伙都起来,无需此等大礼。

        那匪首上前拍了拍唐印冬的肩膀,笑着说道:“此等小礼,公子受得起。”

        唐印冬回礼道:“敢问诸位英雄出自何方高山洞府?”

        匪首回礼,再拜,道:“不敢当。我五兄弟乃二十五年前于云梦泽为令尊唐木先生的德行武功所折服,当时便起号誓死追随令尊。后一直往返三峡,做一些物流货运客运生意,掌管着小半条长江。后平都被毁,令尊……哎。我等无人约束,便放任了性子,返回云梦泽,在楚江上做些锄强扶弱的勾当。一晃十余年,近闻唐公子重建平都,我等特来投奔,还望唐公子莫嫌我等出身低微,收纳众位弟兄,多安排些脏活累活,为重建平都出些力气。”

        唐印冬喜出望外,谢过了在场的江匪。笑着说道:“敢问诸位英雄贵姓?”

        匪首回道:“我兄弟原是十二人,号称云梦十二生肖。这些年江上不太平,凋零得只剩我兄弟五人。在下侯十二,这四位兄弟分别是,羊五,牛三,苟二,马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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