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跑去简清卧室里的那间浴室,往浴缸里灌好热水和泡沫,膝盖尽量曲起,不碰水。

        简清搬了张小椅子,坐在浴缸边,看鹿饮溪洗澡。

        身体几乎被泡沫遮住,鹿饮溪这回没有多少羞涩的心情。

        她还没从下午那场火灾中彻底走出来,有些后怕。

        怕再也见不到简清。

        如今,简清真真切切地待在她身边,看着她,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她不指望简清对她的伤口有多大的感触,对于在肿瘤科呆久了的医生来说,只要不涉及生死,这种擦伤根本算不得什么伤。

        简清打开淋浴,调试水温,说:我帮你洗头。

        鹿饮溪泡得双脸通红,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头枕在浴缸边缘,乌黑浓密的长发躺在简清手臂间,逐渐被温水打湿。

        发丝沾上了白色泡沫,纤长的手指穿梭在发间,时不时轻轻揉按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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