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悦连忙将手里剩下的纸全部扔进铜盆里,几步走到殿外。
齐鞘一见他,一项有些冷淡的脸上露出一个笑来。他视线若有实质在高悦身上来回扫荡了好几遍,最终停在了高悦削尖的下巴上,道:你怎么清减了这么多?
高悦摸了摸自己的脸,道:可能是苦夏吧?
你也知道自己苦夏,那还不好好注意?喏,给你带了开胃的酸梅汤,进去喝吧!齐鞘身后跟着个小太监,听自家主子的话忙将手里拎着的一个食盒递给了小福子。
高悦这会儿见了他,其实是有些尴尬的。毕竟前不久两人才在极阳殿汤池下的密道里发生过那样一幕,高悦至今还清晰地记得齐鞘当时撕他裤子时眼中迸发出的那种绝望而疯狂的神情。此时,再看他这样没事人儿一样地和自己说话,真觉得无比违和。
不过,人家既然带着东西来看望自己,高悦怎么也要以礼相待,便让进了主殿的前厅。
两人落座后,高悦吩咐小福子上茶,就听齐鞘道:你这次去赤云观怎么样?一切还顺利吗?
还好了,高悦垂着眼睑,他觉得以齐鞘的消息灵通程度真不知还是装不知他还跑了趟沽城的事呢?为什么只问赤云观?
听说,你在代掌后宫,习惯吗?高悦问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齐鞘要打机锋,那他也趁机套套话。
齐鞘轻笑一声,道:哪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只是临时。再说乔尚人是真的很能干,你若是见了也会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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