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海来过了。”陆时安轻声说,将自己带来的百合轻轻放在旁边。
年喻点点头,突然觉得喉咙发紧。他看见陆时安蹲下身,用指尖轻轻擦拭着墓碑上的照片,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暮色中的墓园格外寂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陆时安突然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讽刺:“我妈要是看到这个,估计能气得活过来。”
年喻转头看他,发现他嘴角挂着笑,眼底却一片冰凉。
“她最恨这个称呼。”陆时安用鞋尖碾着地上的小石子,“活着的时候天天闹离婚,死了倒成了‘爱妻’。”石子滚到墓碑前,“我爸连葬礼都没来。”
年喻的手指动了动,悄悄勾住他的小指。
远处传来几声鸟鸣,陆时安的目光追着飞鸟,声音飘忽:“小时候,她是唯一能分清我和知海的人。”
年喻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微微发抖。
“可她每次逃跑都只带知海。”陆时安突然笑了,“我问她为什么不要我,你知道她说什么?”
风掠过墓碑前的百合,花瓣轻轻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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