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很久……”陆时安抬手虚虚环住自己的脖颈,“然后对着空走廊喊:‘爸爸来了’。”

        “你看,”陆时安望向墓碑,声音轻得几乎消散在风里,“她最后笑得比照片上还开心。”他转向年喻,“只是没想到,这根绳子……勒住了两个人的脖子。”

        年喻将他拽进怀里,陆时安的体温透过衣衫传来。

        远处钟声回荡时,陆时安开口道,“知海他是个好孩子。”声音闷在年喻的衣料里,“妈妈走后的第二天,他把最宝贝的游戏机塞给我。”

        年喻感觉怀里的人轻微颤抖了一下。

        “他说‘哥哥,我的东西都分你一半’。”陆时安自嘲地笑了笑,“结果我转头就开始学他说话的样子,连拿筷子的姿势都模仿。我就想知道,为什么被带走的总是他。”

        “只有帮妈妈骗爸爸时,她才会摸我的头。”陆时安带着些讽刺的意味,“她说安安真聪明……”

        年喻声音轻得像一阵风:“我五岁那年,父母在一场车祸中永远离开了我。”

        “亲戚们抢着要收养我,我天真地以为,他们是真心疼我。直到听见他们深夜在客厅争吵,说谁拿到监护权就能处置那套市中心的房子。”

        “我选了小姨家。她总摸着我的头说,爸爸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年喻短促地笑了一下,“可我心里清楚,他们永远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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