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还是得承认我错了,他哭得太凶,我哄不过来。
和他有关的记忆太多,偏题总是难免。我不得不佩服姓宋的,能卷到那种程度:杨桦和他本是同届生,比他还大两个月,这家伙高中保送,提前开始自学大学课程、备考研究生,到了大二直接提前完成了大学学业,大三前保研到我们这个市最好的大学其实比不过他原先的。一口气干到杨桦上课时飞机落地,下课时他就出现在我们校门口了。杨桦说他当时被喊去校门口,看到姓宋的还以为自己犯相思病,都做白日梦了。
“你这样学,不要命啦?!”杨桦吓了个半死,他原先都以为这人一直忙得不理他,是要和他分手了。
见姓宋的扭捏了一会儿,嘀咕着:“我想着快点学完,就可以来见你了……我不想谈异地。”他又有些气不过,揶揄宋某:“见我干什么,你对我又不感性趣……要聊天不会打字吗?语音呢、电话呢——”
“那些都太慢了!只要见到你、你看我一眼——就能知道我在想什么。”宋某其实挺怕他生气,讲得很急。杨桦终于是被气笑了,笑着笑着又开始掉眼泪,他一边擦一边呜咽:“我、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而宋某主动抱住了他,在哄杨桦这方面比我擅长太多。他拍着杨桦的背,说:“你当然不是蛔虫……”
“你是立于沙土里坚韧不屈的白杨树,你是永远向上、永不曲折的桦木,你是杨桦……是我灵魂的启明星。”
唯独在宋某的心目中,杨桦的名字,不是杨花。
只是我有时会想,白杨树致死之前,也会无数次的授粉、结种,完成基因延续的工作吧。杨桦既不是一棵合格的白杨树,也不是什么坚韧不屈的人。
仿佛桦木上开放的杨花,我总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
说杨桦是个同性恋?说他是艺术系里学油画专业的?好像都不足以。归根结底……同性恋到底算什么?占据人口至少8%的群体;在古代某些时期成为风尚,却也是男权主义的一种异化;还是作为一种基因性状,因为母体孕期时的压抑而诞生,成为生产力落后的母系社会的遗垢,困在舅权主义的囚笼?到了现在,同性恋作为弱势群体,成为了女权主义的先锋兵;女人们用生产力来图谋证明自己,又让资本主义抓住了同性恋这个“少数派”,成为新的消费品牌;欧洲国家让同性恋合法是宣称“?“;不合法的地方又称这为“精神病”、“乱交群体”、“不传宗接代的罪人”。
客观公认的说,同性恋是一种性取向。可性别都能发展到沃尔玛塑料袋不是吗?“性”应该如何定义、“性别”应该是生理的还是心理的、法律作为道德的底线为何却不约束这片地带、为什么仍然有跨性别者喜欢同性、这个生物性状为何存在于众多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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