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苓……”他哑声唤她,声音闷在喉咙里,像是孩子,也像是一个在夜里终于卸下盔甲的男人。
她轻轻应了一声,把手指慢慢抽出来,替他擦干净,然后像没事人一样将他揽进怀里,手掌贴在他后颈上,慢慢顺着他的发丝。
“别怕,”她柔声说,“我在。”
帐篷里一片安静。潮湿的风从缝隙间潜进来,带着远处芦苇叶拂动的轻响,像湿地深处最温柔的低语。
徐兮衡依旧埋在她颈窝里,呼吸缓慢下来,却迟迟不肯松开。他像一头被长久压抑的小兽,终于在她怀里找到了喘息的缝隙,却又因为过于熟悉而羞于抬头。
伏苓没有催他,只是顺着他后颈的发丝,一遍一遍轻柔地抚着,指尖带着极耐心的温度,仿佛她才是那座为他避风的岸。
许久之后,徐兮衡终于抬起一点头,目光落在她唇角。
他的声音低哑而克制,带着迟来的歉意:“苓苓……你都没……”
他说到一半,喉结动了动,没能继续。他目光垂下,不敢看她,仿佛那个想说“我该不该也替你做些什么”的念头都显得太迟钝太迟到。
伏苓微怔,随即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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