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馆里送来了一只小水獭。”

        她的声音轻而缓慢,像是一点点拧开的盖子,把藏了一整天的情绪小心倒出来。

        “是临省湿地那边发现的……她还不到一岁,身上全是油污,缩在垃圾堆边上。有人本来以为是死老鼠要丢掉,结果她动了一下……才救回来。”

        温惊澜没说话,专注地看着前方,但耳朵却听得极认真。

        “她的脚趾少了一小截,毛也掉了,感染了弓形虫,是种罕见的毒性变种。医生说能不能熬过这个星期……还不一定。”

        韶水音语调稳定着,但已经压不住眼眶里的涩意:

        “她一个人躺在那里,睁着眼,却什么都不动……你知道吗?那种年纪的小獭獭,本来是趴在妈妈肚皮上打滚撒娇的……”

        她低下头,鼻音含了水意:“我真的很怕她熬不过去……就这么……被悄无声息地处理掉了。”

        说到最后几个字,她的声音已经在发抖。

        她不是在哭求谁安慰,只是讲着那些她今天见到的事——讲着那只小小的、不说话的生命,讲着自己藏了一整天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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