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娇,但我也不想让你疼。”
他说得极轻,带着一种没来由的固执,像是他必须为她的疼负起责任,哪怕她是自愿、哪怕她没怪他,他都不能让她再有第二次这样强忍着痛去靠近他。
“你要是疼了……以后也说一声。”
“哪怕是撒娇,我也、也想知道。”这个憨男人,用带着本地方言口音的不标准普通话,将这个句子咬的极慢。
韶水音一愣,心头漫过极为陌生的情绪。就好像她的辛苦,突然被人品味到了,还说了一句“我知道是这个味道,我也接受是这个味道,但我依旧会有在意和心疼。”
她摸了摸他的脑袋,再开口已经换了话题:“你…这么晚回家,你爸妈不吵你?”
温惊澜抬起眼,似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在问什么。他嘴角动了动,像是想笑,又像是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太正常了,正常得让他忽然忘记刚刚还抱着她、几乎要把她揉进骨头里的那个自己。
“吵啥啊。”他低声答,声音带着刚刚才落下余韵的沙哑,但情绪已经轻了些,“我夜班,他们习惯了。”
他顿了顿,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像是怕她误会似的:
“我哥早搬出去成家了,现在家里就我一个。他们也不指望我早睡。我每天零点下班,回家洗个澡,一点多了,轻手轻脚的,也没人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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