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鲸鲨浮出水面,张口接住了从水獭爪爪里递来的第一缕微光——那不是猎物,是信任,是靠近,是一种最温柔的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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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他俩谁都不想分开。

        在一群朋友的起哄声中和表哥告别后,韶水音紧紧握着温惊澜的手,眼睛亮的出奇,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你都不知道,这五天我没见到你,又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我可想你了,我特别怕你不等我,不开公交了,那样我就再见不到你,我想着如果自己能再见到你,至少要问你要个联系方式…”她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唉,你连那种、那种事都和我做了,我居然一直忘记告诉你我的名字,真的特别…”感觉特别不负责,特别对不住他。

        温惊澜没有接话,但他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一些。

        夜风轻轻吹过他耳侧,他却感觉整个人像泡在热水里,被她的话一圈一圈地包裹住了。

        他没想过她也会这么想他。

        更没想到,她会因为“忘了告诉他名字”而觉得对不起他。

        温惊澜只觉得自己眼底像是一下子涨进了什么东西,又酸又暖。那双总是静静垂下的眼,如今明亮得像被晨光照着的海水,清澈又动情。

        他润了润唇,低声开口道:“……我不是怕你不告诉我名字,我是怕你根本不想再见我。”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声音是哑的,像是从心口某个压了很久的地方泄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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