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

        他没有急着看她,只是把手反过来,缓缓握住她搭在他胸口的那只手。

        “你今天……过得怎么样?”

        语气里带着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小心,仿佛怕自己问得太晚、太突兀。

        他一直都想问她这句话,从她进门、从她吻他第一下、从她抱住他,甚至从她伸出手时,他就想问了。

        可他总是习惯等她先开口,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把这句话轻轻地说出来。

        不是作为恋人追问的例行问候,而是一个男人小心翼翼地叩响她世界的门,希望被允许,参与其中。哪怕只是站在门口听一听,也好。

        “还好。”韶水音说,声音像是含着什么蜜糖,“我今天见到了一个很特别的人,还讲了小麻子的故事。”

        “讲给谁听?”

        “讲给一个……曾经差点不再画画的人听。”她埋在他肩窝,“我想让她画小麻子,和花大姐那一群水獭的故事。”

        韶水音的声音埋在温惊澜的胸口,带着点清晨的露气,也带着点,刚从人心里冒出来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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