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王族血脉之力,不论桓钦如何得到,总归控制了,便是他的本事。灵力亦是他自行修炼,此为正大光明一战决定帝位,输了是我本事不够。”他重重拍了拍应渊的肩膀:“你的存在,最多是给他一个攀升捷径。”

        应渊眸中泪光闪动,坠如流珠。

        “哼,应渊小儿,你也别多想。”火德老元帅难得耐得下性子:“不说别人,帝尊、我、北溟哪个当真怀疑过桓钦?倘若无你,论能力,桓钦真可能晋为帝君。可别指望三大帝君看得出,他们一贯目下无尘,还笑北溟丢了法器呢,没你牵制,怕早就不自知得罪桓钦被打死了!”

        应渊泪落的冲动,被这句话活生生打了回去,只剩下哭笑不得:“……老元帅你……”

        “放轻松点。”染苍已不是帝尊,又亲眼看见应渊为了仙界倍受折磨,即使因桓钦在瑶池外的态度和放话,他心里有点希冀桓钦效仿玄夜而深陷情网,也不会明目张胆说出来。

        知道应渊身世的北溟仙君,更是出声暗示道:“应渊君啊,你这处境不易,该多为自己考虑考虑。”

        染苍目光沉然,对应渊点了点头,用只有在场之人能听见的极轻语气叮咛道:“勿要救吾与三大帝君。”

        “……”应渊含泪抿唇,愣是没有说好。

        但在门外传来响声和熟悉的脚步声时,他浑身绷紧,无意识攥住身上的被褥,将自己裹得更紧实了。

        就如同竖起利刺的刺猬,在猎食者的洞察中,极力藏身在绿叶之下。

        染苍、火德与北溟不免想到应渊后手被启用那一日,他们透过元神,只见青年被魔尊锁在榻上,单薄脆弱,满身狼藉,险些就忍不住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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