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易情面色惨白,呼吸亦不匀,方才这一扯几乎给他浑身都散了架。他可是凡人之躯,从天上坠下,本该受回重伤,只是这叫祝阴的小子伸手一托,清风裹住他身躯,竟也没叫他摔成肉糜。

        红衣门生俯身,在极近之处打量着他,覆眼的红绫后似有寒光闪动。这人笑意轻而浅,可却如咝咝吐信的毒蛇,让人脊背发寒。

        “天坛山就是我的手掌心,想要从这儿翻出去…”

        祝阴猛地一收铁链,俯在易情耳边轻声笑道。

        “…您还嫩了些,冒名的‘师兄’。”

        第六章插手起风澜

        云堆翠岫,碧阴蒙密,无为观山门后是一片空阔的白石圆台,远望而去,宛若一面素净月盘坠入林间。

        约莫一二百尺长的台石上分刻二极、四灵、八卦图,纹壑浅浅,犹如池面上泛起的波漪。这是昔日文始真人观七政五纬之处,后来有段时日作了说经台,直到如今落在无为观手里,天穿道长虽命弟子日日洒扫,却将其当作道场、武场,混着一起乌七八糟地胡使。今日的入门比试也正是于此开场。

        此时但见台上宝光四溢,奇术乍现,两名修士正费尽全身气力将宝术施显。如削台缘处立着一个肉球儿也似的老头,头拢冲和巾,一身披纱大褂被撑得鼓鼓囊囊,腰里挎着十数只药葫芦。那老头拈着飘飘白须,正慈眉善目地望着台中比试的修士,时而喝采,时而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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