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尘弥漫间,易情在石台上翻了几个滚,爬起来笑嘻嘻地望着被缚神咒捆着的祝阴,叫道:
“好师弟,你被微言老头儿的符咒当葫芦贴着啦!”
微言道人低头一望腰间挎着的葫芦,其上贴的符纸不知何时被易情撕了去,拿来对付祝阴,当即哇哇大叫:“易情,你又乱偷老夫的玩意儿,还来,还来!”
祝阴却笑:“师兄是想凭这点雕虫小技捆住我么?”
但见他凝神屏气,那缩在周身的光链霎时狂乱蛇舞,似是禁不住凌厉宝气般猝然迸裂。缚神咒符四分五裂,随着流电碎末消散于空。祝阴好整以瑕,扬唇浅笑,似是连发丝都未乱一根。
顷刻间,祝阴的身影飘然而逝。易情心中一寒,却觉背后被猛击一掌,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回首一看,祝阴不知何时已然伫立于他身后,笑靥如花。
易情将脖子拧过去一瞧,只见背上被拍了一张鲜黄的符纸,上头的符字与微言道人药葫芦上贴着的那墨箓一模一样,是缚神咒。他忘了,微言老头儿常爱画这种符,广袖里常藏着几叠,约莫是给祝阴这难伺候的主子上供时奉了几张。
祝阴笑道:“以师兄之道,还治师兄之身,说的约莫便是这个道理罢。”
这回遭殃的倒轮到易情了,缚神咒中伸出光链,转瞬间将他捆得粽子一般。易情并无祝阴的强横法力,只得在地上陀螺似的轱辘辘转动,叫道:
“卑鄙无耻!”
“先前拿这法子对付祝某的师兄,莫非就不卑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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