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阴在他身后背着手,冷声道,“慢着,您还没将方才的话说清楚呢。甚么叫——‘祝某已见着了神君’?”

        白袍少年在山径上慢悠悠地止了步,侧过脸,望向祝阴。这小子在极力掩饰内心的慌忙,故作镇定,实则两腿都在微微战栗。

        易情道:

        “嗯,方才你还有见他一面的缘分。不过嘛,现在已经没了。”

        说罢,易情便抬脚踏入一片暮色中,头也不回地往山下去了。

        ——

        夜幕垂临,暗色淹没了落日残霞。

        易情拄着槐枝,踉跄着在山路上缓慢前行。他挎着行囊,怀里揣着三足乌。鸟儿在他怀中不安地旋着脑袋,轻声道:“喂,易情。”

        白袍少年低头看它,乌鸦说,“你说,我等会儿会不会忘了你?你划断了缘线,我总有一时会忘记你,就像那道观里的人们一样。”

        它的眼瞳鲜绿,透着光,像夏荷上滚动的清露。易情想了想,道,“那我便走三步,要是三步之后,你将我忘得一干二净,我便将你放飞进林里,你说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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