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你拿我没甚么办法,不是么?”易情摊开两手,讥嘲道,“杀也不成,打也不成,你来寻我有甚么用?叫我断缘线?做梦去罢!”
平和有礼的神色倏忽不见,祝阴咬牙切齿,怒发冲冠,像只奓开毛的猫儿。易情见他恼忿,洋洋得意,又低下头去铺开绢纸,仔细地作画,却忽而听得他轻咳一声,道:
“罢了,罢了。祝某不同师兄计较。”
易情抬头,恰见他将一只团花包袱放上桌板来,又将几只箱箧慢悠悠地提起,放在他面前。
“这是甚么?”易情忽而觉得有些不妙。
祝阴微笑,“是祝某的行囊。”
“你带行囊来作甚?”冷汗滑过易情的面颊,落进了颈弯里。
红衣门生不疾不徐地道,“既然祝某已与师兄结下缘线,再不可分。那祝某只能委屈自己,与师兄同住了。”
“师兄,”祝阴莞尔而笑,笑容如日光一般明媚烂漫。“望祝某在与您同宿的这段时日里,不会失慎杀了您。”
半日后,祝阴在荥州南街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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