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赌你绝无可能铸成神迹,也全然不能再踏天磴。要立下神迹的人,”白袍少年用拇指点了点自己,“是我。”

        寒风拂过,将朦胧烟水在湖中铺开,天地像笼上了一层白纱。七齿象王先是愕然,旋即大笑.“那卑人便要赌相反之事!”

        “卑人要赌,尘世间铸得的神迹定会花落左家,你小子空有名头,可绝铸不成神迹,一辈子也不可能!”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气氛一触即发。七齿象王挥手,几位仆侍从游廊的一头转出,捧着盛牛血的骨碗上了前来,将碗放于他们二人跟前。两人站起,神色凝重,仆侍们抬来方桌,摆好神位、蒲垫,两人各自发了诅誓,道:“今日神判,胜者为王。不遵诅誓,存殁俱殃。”这样便算是在太上帝前立下誓了。

        两人捧起骨碗,七齿象王问道:“赌注是甚么?”

        易情说:“既然是事关升天的大赌局,赌注不能太轻。就赌性命罢。”

        象王听了,神色沉重,却也点头。下凡间之后,他不曾输过,因而也不觉惧怕。易情则颇为轻松,不过是一条性命,过后他向天书赊了便是。

        待立罢了誓,赌局便算得成立了。易情伤势恶化,额上渗出豆大汗珠。他撑着地,气喘连连。一旁的七齿象王则从容起身,将手上的玉扳指又转了一转,道。

        “咱们的赌局,是从现在开始么?”

        “是…是。”易情齿关打颤,艰难地道,“在太上帝面前立过誓后,便算得开场了。”

        七齿象王背着手,笑意渐深。

        “噢,既然如此。那卑人便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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