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情倏地抬头,惊疑不定地望着他。
七齿象王险恶地笑道:“赌局的内容,不便是让对方铸不得神迹么?那卑人现在就将你送往黄泉,留你在地底慢慢立神迹,不好么?”
痴肥男人一挥手,上百道黑影便如群鸦般从廊顶跃下,廊柱后转出一列黑衣人。左氏家臣齐整地排开,连弩强弓已然对准正跪坐于蒲垫之上的易情。
七齿象王笑容和蔼,摩挲着下巴,“侄女婿,今日早些时候,卑人已杀过你一回,可你却未死。于是卑人想,是不是草草杀你,你会怨魂不散?因而只有在太上帝立下的誓前杀你,你才会再翻不得身。这法子真是妙哉,妙极!”
黑衣人们紧围上前,刀剑像微弯的月弧,寒光逼人。易情欲起身,可伤痛难支,一个踉跄便又跌回原处。
七齿象王笑吟吟地对黑衣人道。
“杀了他。”男人端起瓷杯,细细地吹茶,喃喃自语道。“也是时候该为贤侄…选第九个女婿了。”
数十枚羽箭陡然射出,镞头上寒光宛若天星。
铁剑直刺而出,长刀劈裂寒风。一刹间,无数兵铁刺至眼前。
但也正是在那一霎间,一阵疾风陡然掠起,近易情身侧的刀剑倏然碎作万段。铁屑如沙,纷纷落地,在游廊上当啷作响,如奏起了一曲乱弦急歌。
黑鸦鸦的人影间忽而现出一抹艳红,像是漆黑的夜里陡然绽开一朵剧毒的罂粟花。
红衣少年持银鎏金剑而立,横在易情身前。不过挥出一剑,他便将百十柄利刃尽数劈碎。红绫如蛇,在风中游弋,那笑容从容而秾丽,却凛冽犹如霜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