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斯蒙德。”他自我介绍一句,用厌恶的眼神瞥了一眼同桌的食人魔和哥布林,“我先去死斗社了,有机会跟我也来一场。”

        听见他们是死斗社的,其他人抬头看了一眼他们,将屁股挪远了一点。亚修坐下来,听着旁边食人魔仿佛拖拉机般咀嚼声,看着对面的哥布林蹲在椅子上吃着碎屑到处都是,一阵强烈的逃离欲望从心中滋生。

        跟越狱不一样,越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待下去会死,而逃离是因为他厌恶这个环境。

        上一次产生这种感觉,还是他在实习时遇到了一个傻叉上司。如果是同事傻叉,他还能反抗,还能做手脚;但如果是上司傻叉,他除了忍受以外没有任何办法,甚至连语言反抗都做不到。

        他可以委屈,可以吃苦,因为忍耐是为了将来无须忍耐。

        但如果是上司傻叉,那就意味着以后都要一直忍,那还打什么工啊,去哪里加班不是加班,干脆拜拜就拜拜,下一个老板更乖。

        现在的情况比上司傻叉严重多了——整个环境都是傻叉的。

        你明明很气,但你什么都不能说;你想反抗,但你的身体不听你使唤。

        亚修忽然有一丝明悟。

        他还以为碎湖监狱真的是在善待犯人。

        但事实上,将这么一群神憎鬼厌的死刑犯关在一起,不允许他们之间任何逾越的行动,让他们为了逃避血月审判争先恐后地为监狱创造价值,其实就是一种精神上的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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