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似乎看出了项庄的伤感,他轻叹一声,又道:“天意若此,何须逆之?”
“隐士,您这句话,我不是很懂。”项庄被隐士的高深所折服,刚刚的轻视一扫而空,此时他见老者说出如此深奥的话,不由诧异。
老者双眼微眯,凝视项庄半响,笑道:“瓜熟蒂落,古自有之,可瓜不熟,却要强摘,此有违常理,天地不容,可为惜之……惜之啊……”
“隐士何出此言?”项庄又一次反问,这一次,老者不再感叹,他起身在屋内踱步,走了几步之后,老者问道:“天下事,你知道多少?”
“自幼读兵书,识大体,走南闯北,征战疆场,知之甚多。”
“哈哈,好一个知之甚多,既已通晓时间命脉,人之终老,何不随我隐居终南山,修炼此生?若强扭乾坤,改变六道,天帝震怒,可畏!可畏!”老者终于说出心中忧虑,但项庄似乎也从老者话中听出,他在责怪自己改变历史,可自己几次努力,终究难以改变叔父的命运,就连这一次项羽的未来,自己都无力扭转,况且,自己因为一意改变项羽,已和他闹的手足不和,难续兄弟之情,如今老者还要如此说,真是冤枉自己了。
可项庄却不想这样顺着老者的思路走,他思索片刻,回道:“六道众生,自有天命,岂是人力所能改变?况且隐士身居山中,不知世事,恐怕所言有误吧?”
“呵呵,好一个能言善辩的项施主,你可知道,你的一意孤行,会改变多少人的命运?你又可知道,多少本不该死去的人,却因你而死去?你可知道,多少该死的人,却因你而得到生命的延续,逍遥在世?”
老者说到此,顿住了话头,他静静的凝望着香炉,许久又道:“青烟本应天上走,可他逆流倒施,偏偏流入黄土,熏陶大地,使得大地混沌,富有灵性,一方生灵改变命运,一方植物因此枯萎,可惜不可惜呢?”
“我还是不懂!”项庄有些微怒,但老者似乎并不理会项庄的愤怒,他继续说道:“你可试着回想一下,有多少事已经改变?你可知道,未来的路,会是什么样子吗?”
“我不知道!”项庄回的十分果决。
见项庄如此,老者轻叹一声:“何必如此果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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