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不得擅离门房,若遇通报、如厕、吃饭等事,需与门口的护卫打个招呼,简言之,白天大门处不得须臾无人,厨房那儿的忙,你就不用帮了。”钱管事说道。

        以前没摊上事儿,门口时不时地没人倒也没觉得不对,但今天麻烦上门,却给钱管事敲了警钟,即便不苛责他们,也要让他们摆正自己的位置,知道先把自己的事儿做好再论其他。

        “是,钱先生,我这就去。”

        张老头刚走,尚小成小跑着回来了,“钱先生,门口怎恁多人?”

        “知道我为什么发火了么?”钱管事反问道。

        尚小成低头,“钱先生,我错了,今后绝不再犯。”

        “交待好你的手下,若遇闲汉挑衅,不要手软,当然,有官军在,人就不要杀了,断手断脚即可。”钱管事心中笃定,今日之麻烦,与他家当年一般无二,他家当年实力弱小,就是面对这些混混青皮也无力反抗。

        但如今不同,除了二十余个护卫,剩下的伙计也有一拼之力,如果不以雷霆之势表明商社可杀不可侮的态度,震慑群氓,不等官府出手,就要被这些人咬下一块肉去。

        “知道了,咱们涿鹿山的人,什么时候吃过亏。”尚小成答得毫不含糊,随后又跃跃欲试地问道,“要不我带人出去冲杀一番?”门外人虽多,还真没被他放在眼里,前些天的十万流匪多不多,还不是一冲即散。

        “不可!”钱管事急道,人少是一个原因,若有损伤,无法补充,即便获胜,官军也会及时出来拉偏架,除非想造反,否则就只能偃旗息鼓,“还有,不得与官军冲突。”

        “是!”尚小成有些无奈,他知道钱管事的话是持重之策,接着又问道,“钱先生,到底出什么事儿了,怎么官军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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