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樾感受到他的情绪,感到莫名。视线下移,男子粗糙布料已比他的身形小了许多,手臂长长一截露在外面,想是许久不曾做新衣了。

        那节白得病态的手臂上,细细小小的伤痕密布,如果仔细数,恐怕比她这个时常与人拼杀的伤都多。

        这个皇子过得实在惨了些。

        容清樾将他浑身扫视了一遍,往前走了一步,与他隔着一臂的距离,旁边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少年猛地上前:“离我主子远一点!”

        门外候着的子厦即刻挑帘,目光冷冽地盯着少年。容清樾抬了抬手,子厦放下帘子退了出去。

        少年青涩的脸满是警惕,如同一只炸了毛的小猫。

        “茗生,不得无礼!”

        李绪敛去情绪转回头,他的嗓音透着一股冷质,似高山上的雪,还有一股难以察觉的沙哑。

        茗生很听他的话,憋着一口气退到了边上。

        容清樾看出那个叫茗生的少年有一些武功底子,但他不妄动也探不出到底如何。这里是北晋的地盘,她可没什么顾忌,伸手拂过李绪轻薄的眼皮,问他:“不喜欢别人看你的眼睛?”

        “将军何出此言?”李绪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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