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连笑都是虚伪。
容清樾不答反问:“需要为你准备一条白纱么?”
李绪不曾料到这么一个问题,愣了一会儿,随后戴上假面说:“若是将军愿意为我准备,我没有理由拒绝。”
近卫是只猫,主子是只刺猬,一模一样一说话就竖着尖盾。
“既然你不喜欢他人看你眼睛,又并非不愿意戴纱,为何来时不戴一条?”容清樾拉过一旁的椅子与他对面坐下,也不恼他不曾起身行礼,静静看他细如白葱的指节。
“我与将军不同,”李绪说,“不是任何事情都能讲一个愿不愿意,我没有资格与权力。”
他就差说我不配。
李绪周身带着厚厚的双面带刺的盾,他想要反抗,却带着深深的无力。
身为质子,去到异国他乡,无人可依无人可靠,除了自己孑然一身。
阿兄前往西佑,死在西佑时是不是也是这样,除了自己便再没有人能帮助自己,最后绝望的死去?
“过几日我为你找一条白纱,”容清樾深深望着他,认真道,“你是南启皇子,我们会礼待于你,你想要的东西,可以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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