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绪又说了她另外一个名号:“晋昭公主你该认识。”

        “主子别瞎说,我只是知道,并不认识。”茗生忙不迭摇头,“晋昭公主啊!确实有给您做出承诺的能力。”

        北晋的晋昭公主,与他主子的命运截然相反,那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主,同比放在南启,或许四皇子殿下都不能与之相比。

        “一条贱命而已,”李绪说,“她想保,并不难。”

        如果仅仅只是留一条命,她只需说一句话。但除了这条命,她并未对怎么保做出承诺,生不如死的保,自生自灭的保,都有可能。

        “我会护着你。”

        这话像个魔咒一直在他心中回荡。

        李绪无声轻笑。

        真是一个蛊惑人心的好承诺。

        只是这个承诺,她又能记得多久,一年、一个月、一天,还是走出这个军帐的时候就已经忘了?

        上位者的承诺,听信就是他蠢。

        时候不早了,李绪宽衣解带,只着已经不合身的中衣坐在榻的边缘,与茗生说:“上半夜你守,下半夜你叫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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