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砚被晃醒,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眨了眨,不成焦的视线好半天才汇聚起来,缓慢凝作一点,停在宿星卯被月光照亮的清疏脸庞。
一不小心睡得太沉,月亮都已升得这样高了。他低声说着,俯身替她解开安全带:“到了。”
高大的身影小山似的覆下来,山的倒影压在她身上,将她的视野笼在一片昏晦里,他的脸也藏进影子中,晦暗不明。
谢清砚揉揉眼睛,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怀里竟然紧紧搂着个什么东西——定睛一看,竟是他的手!
怎么会将宿星卯的手抱在怀里,吓了一跳。
她像被烫到一般猛地甩开。
宿星卯的手臂因长久的挤压隐隐发麻,血脉不畅通,知觉尽失。
对于她用完即弃的举动,宿星卯的目光毫无变化,古井无波地收回自己已经麻木的手。
大概不止是手,心脏也被漫长的等待麻痹了。
他率先一步下车,谢清砚拖着沉重的步伐随他钻下来。
宿星卯已在外等她,英挺疏冷的身影一直蔓延到她身下,他冲她抬手,几乎是习惯性地伸手要接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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