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色不盛,霓灯却一如既往地长亮,透过缝隙洒了点微光,正好落在床上那人熟睡的脸上。
蔚舟跪坐在飘窗台上,隔着一卷窗帘,愣愣地看了他许久。一周有余的奔波,终于将这份日思夜想的距离拉成了近在咫尺。
直到背后被微风拂过,她才如梦初醒,反手关窗,再轻手轻脚踩上地板,转去卫生间洗净手脸,慢慢接近床边。
江澜侧身躺着,严严实实地盖着一床冬用毛毯,眉头微皱,看起来睡得很不踏实。
&的手压上毯子时,摸到了鼓鼓囊囊的触感。她疑惑了一瞬,没从中间掀,只抬起毛毯尾端的一角,借着聊胜于无的散光看了眼。
男人小腿下压了一件叠得规整的军服,再往上,又是一条长裙,裙角被整整齐齐地塞在方块里。
显然易见,他整个人都睡在这堆拼图一般的衣服上。
单膝跪在床边的人瞳孔微缩,快速眨了眨眼睛,将水光逼了回去,一手摸上军服,用力将几个硬质的扣子扯了下来。
他腿上不仅有压出来的痕迹,还有细密的汗珠,失去被子后,无意识地缩了缩。
蔚舟这才后知后觉,房间里气温很低,不像是恒温器的默认温度。
大概是为了配合这条毛毯——这是她给江澜咬终身标记那天,暂时裹在他身上蔽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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