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舟心里又是一痛,强忍着苦涩,将毛毯盖了回去,矮身坐在地板上。细密的愈创木气息悄然浮现,带着积攒八个多月的思念,往omega身上裹去,抚平他紧皱的眉头。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江澜似乎瘦了些,下颌的线条比之前更明显。
即便他看上去睡得很熟,蔚舟也没敢往他脸摸,只悄悄塞了几根手指,搭在他手心里,甚至没有压实,虚虚挨着。
当目光所及只余一人时,凝滞于离行前的记忆又被翻开。那时笑着承诺的花开,在八个月的分离中腐烂成泥,化作此刻的伤感,终于轰然爆发,叫她情不自禁地埋进床褥里,肩膀颤抖。
久别不悲,乍相逢,才悲。
万家沉眠的夜晚,一位风尘仆仆的归来人坐在爱人床边,压着声在床褥里埋了许久。
直到双腿酸麻,她才收拾好情绪,给江澜掖好被角,摸着黑去了客房。
客房的门虚掩着,门内透出一点柔和的暖光。
她轻轻推门,屋内开着一盏壁灯,入眼是一座体积不小的营养箱,代替原本的床铺,落在房间正中,旁边放着一张懒人沙发,内里深陷,显然常有人坐。
营养舱被改造过,底座换成了可晃动型支架,有些像婴儿的摇摇车。上半部分是全透明的玻璃材质,表面躺着……一只猫?
蔚舟脚步很轻,却还是被警惕的小猫发现了,它转了转耳朵,没等转身就先炸了毛,回头正要龇牙,又在看见来人的瞬间恢复成无害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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