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儿偷袭啊,不怎么样。”詹信扭身试了试,随后蛮力翻过来,抓起虞尔的衣服就把他抱摔到一边。他蹲着,手不忘怼虞尔的侧脸,把他抵在地上:“想对付我,你还得再练练。怎么样,你服了吗?”
那双蓝眼睛在阳光下很透彻,半张脸陷在草地里,皮肤跟奶油似的白。他努力转眼珠看詹信,笑着求饶:“服了服了,求你了,放过小猫吧!”
“小屁猫。”詹信弹起身,抖了抖衣服上的草,揣兜离开:“回家,给你做顿好的。”
“东西都不拿。”虞尔往草地上一捞,捡起带过来的塑料袋,跟上他。
回到家,虞尔终于有一种回到了自己的世界的感觉。
就像跟詹信说的,比起亲生父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更在乎当下。
但要说心里没有一点阴影,自然是假的。
他其实很惶恐,曾经的苦难终于得到了解释,却也实实在在地将伤口重新解剖了一回。
不堪的、羞耻的、悲惨的,譬如那天傍晚虞可倾自焚时的尖嚎,等他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就会再次重现。
仿佛他对着自己跑了过来,给自己也浇了一身汽油,焚火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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