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漪涟能感觉到父亲的目光在他身上逡巡,审视着他的狼狈,洞穿他的痛苦,评估着他灵魂上那卑贱的烙印。

        那目光带来的无形压力,几乎比契约的反噬更让他窒息。

        他依旧闭着眼,身体却因为强忍剧痛和压力而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陆淮晏的视线最终落在了陆漪涟那只紧紧藏在身后、缠着崭新绷带的左手上。他什么也没问,只是极其缓慢地抬起了自己的左手。

        动作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仪。

        他慢条斯理地,用右手轻轻拂过左手的手腕内侧那个被衬衫袖口遮盖的地方。

        动作优雅,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嘲弄。

        然后,他极其缓慢地、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般,将衬衫袖口向上挽起了一点点。

        仅仅是一点点。

        手腕内侧,那抹若隐若现的、暗红色的、扭曲诡异的烙印痕迹,如同一条沉睡的毒蛇,在冰冷的空气里露出了它狰狞的一鳞半爪。

        那烙印的形状极其古老邪异,散发着一种深入骨髓的阴冷和禁锢气息。

        陆淮晏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刻意的、无声的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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