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只见荣安郡王雍昼自信满满越众而出,自告奋勇请命道,“臣弟平日里素爱弄舟戏水,一时技痒,愿前往击鼓搏太后与皇兄一乐,也为天家挣个颜面,乞圣上成全!”

        雍盛垂眼觑他,冷笑:“难得你一片赤诚孝心,就准你所奏。”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原文里,雍昼此番在童凇的助力下出尽风头,在民间打响了一波知名度。此次之后,街头巷尾,妇孺皆知,未来的皇太弟一表人才威武雄壮,不说别的,身子骨儿硬朗。

        就这条,就甩他皇帝哥哥一条街。

        这当然是雍盛不想看到的。

        于是,他不得不把目光投向一直安静如鸡的镇南王郭祀。

        作为整个大雍朝唯二的异姓王之一,镇南王这些年的日子过得那叫个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毕竟,另外一个异姓王还是当年造反的济北王魏定谟,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如今坟头草已人高矣。自知功高震主势必引来鸟尽弓藏,魏定谟兵败之后,郭祀就忙不迭交出了兵权,让儿子娶了长公主,从此远离政治中心,当起了闲散亲王。

        雍盛掐指一算,老家伙今年四十多岁,当然不能再与一帮少年争高低,但驸马郭祎今年不过二十五,年纪合适,身份地位也合适。

        目光逡巡一周,却压根没瞧见这位天选之子的身影,不免发问:“怎未见驸马都尉?”

        “承圣上垂问,”镇南王忙出列回禀,“驸马此前沾染了时疾,尚未痊愈,实恐不慎过给了圣上,担了不是,因此提前数日便递折子告了病。”

        雍盛想起确有这回事,失落叹气:“镇南王当年横戈跃马,驰骋疆场,何等英姿勃发?百战不殆,所向披靡,多少戎狄闻风丧胆?平生未曾一见,朕实抱憾,原本想着虎父必无犬子,点驸马敲敲龙舟鼓,也算有幸见识一下郭门风姿,没想到竟无眼福,可惜,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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