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折衣不知他唱哪一出,随手挑了一只小狼毫,随手写了一行字。
字字有傲骨。
“用君之心,行君之意。”雍盛拊掌赞美,“起笔沉顿,转势如阵云遇风,往而回转,收笔回锋藏颖。好字。”
“圣上自己写起字来疏忽潦草,品鉴其别人的字来却是头头是道。”谢折衣搁笔,“想来圣上的字,修的也是藏锋。”
雍盛拿起那只小狼毫,在谢折衣那行字底下对照着写,低声道:“秦道成已死,礼部尚书之职空悬,按理应以侍郎吴沛擢升递补,太后却迟迟不下懿旨,恐怕心中另有人选。”
他自案上堆着的一摞折子里挑出两份,打开,置于案上,引谢折衣去看。
“这是两名官员的举荐折子。”雍盛埋头,一笔一划地写着“君”,“举荐的可都是太后的人。”
“马上就是太后千秋,届时大小事宜皆绕不开礼部。”谢折衣轻扯嘴角:“这也在意料之中。”
“嗯。”雍盛抽空瞥了眼谢折衣,“你可知你父亲在朝中有个外号?”
“什么?”谢折衣慢慢阖上那两本折子,物归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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